草原聚落與城市廢墟的夢

夢中天氣晴朗,藍天白雲的白晝,一處森林旁的荒野草原上有個寧靜和平的小聚落,聚落中央是水井,最靠近水井的旁是一棟規模不大的學校建築,學校旁是幾棟住家,全是石造房屋。住在這裡的人很少,大多是小孩和年輕人,成年人很少,沒看到老人。

學校裡,學生們正聽著台上一位較他們年長一些的女性授課,這位女性是此聚落的領導人物,像是村長的人物。聚落裡的人都知道,聚落乃由她的家族所建立,如果沒有她的家族,他們是不會有今天的。

上課到一半,外頭的水井抽水機器突然故障,發出很大噪音,影響了課堂的進度。課堂中一位坐著輪椅的年輕男學生中途離席,來到水井邊修理機器。他比其他學生稍年長、比授課的女性年輕,至少外表上看上去是如此。下課後,好幾個學生圍觀他修理機器,他們問東問西,而那位坐輪椅的男性也一一回答。

其中一位學生,看起來跟他年紀差不多的男性,指著緊急消防設備問他,這是做什麼用的?他說,那是發生緊急災難時用的。那位男性接著不懷好意地、故意在眾人面前很大聲問他,曾經發生過這樣的災難嗎?他斜眼瞪那個男的一眼後,靜靜地回答:「不,從來沒發生過那樣的事。」那位男性發現沒套話成功便摸摸鼻子走掉,躲在一旁跟蹤他。這位提問者,不知從何處得知了聚落曾經因為災難毀滅過、坐著輪椅的男性才是聚落真正核心人物並且實際上可以行走……等情報,他想要用這些把柄得到些好處。

事實上,真正建立起聚落的確實是這位坐著輪椅的男性,那位領導的女性只是發揮了她的領導能力和凝聚力,讓著個小聚落維持在和平的狀態。

坐輪椅的男性修好機器後,下一節課上課鐘聲響了。學生們往另一間教室移動,其中一位同學跟坐輪椅的男性借筆記,他全拿給她。接下來,他往教室的反方向、聚落外的草原荒野移動過去。跟他借筆記的同學和另一位同學看到了,跟他說:「你要翹課?!那我也要跟!」他們追到了聚落外,他說:「不行,你們得回去上課。」並示意他們回去。他們不高興,不願意回去,一把將他推落輪椅,他倒在草地上。

看起來是春天,草地非常柔軟,野花盛開。他坐了起來,不耐煩地用手推開他們,然後,伸出一隻手施下一道魔法,造出一道魔法牆,把他們擋在聚落那一邊,讓他們過不來。他們罵道:「好詐喔!」因為過不來,他們只好乖乖地回去上課了。等他們走了、完全消失在視野中之後,他站起來,往遠方的森林走去。森林內很陰暗。他走了非常遠的一段路,他一直走到一處龐大的廢墟前才停下來。

他停下來,頭也不回地叫先前的提問者以及他的同夥出來,叫他們別躲了。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被跟蹤了。提問者心想這是個好時機,他們想在這裡下手綁架他,以便去威脅那位女性領導人。當他們現身要綁架他的一瞬間,不知道哪射來的冰箭,將他們的要害刺穿,使他們全部死亡倒地。他緩緩轉身,冷冷地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切發生。

森林裡的廢墟原是是個大城市,人為大災難使得整個城市毀滅。現在森林外聚落裡人們都是來自於這裡;那位女性領導的家族還有他是少數殘存下來的成年人,他以他的技術建立現在這個小聚落,而那位女性的家族成員則是救援並扶養災難中倖存的嬰孩。知道這一切的真相的,只有她的家族和他。

他們不願意讓現在已經長大的那些小孩知道過去發生的事,因此從未告訴他們這個城市廢墟的位置,也沒有傳授這些小孩過去的技術,為的是防止一切重蹈覆轍……

2010年10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