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方航行的夢

夢裡是夜晚。海崖上幾盞燈火閃動。有兩個人在那裡起了爭執。其中一人說,有敵人會攻擊該地,要另一個人提高警戒。另一個人似乎是該地的治理者,他不相信對方的警告。

雙方吵了好一會兒,前者憤而離去。後者問前者要上哪裡?前者說,他要在敵人突擊前逃到北方去。語畢,他沿著崖邊陡峭的小徑走到崖底的海邊,一艘小船正等著他。船上有三名他雇用的人,其中兩人身材壯碩,似乎是保鑣或是水手,第三個人則正在照顧他的妻子。他的妻子躺在船艙內,臉色蒼白,看起來奄奄一息,不知生了何種疾病。在他跳上船之際,崖上冒出幾個人影持遠距離武器朝他們攻擊,保鑣們立即將小船駛離。

他們漆黑的海中不斷航行,直到隔天中午才在北邊一處港口靠岸。他們在港口買了些補給品,並且想換一艘大船朝更北方前進,然而縱使他出再高的價格,就是沒有任何人願意販售船隻給他們。

白晝過去,黑夜來臨。他繼續尋找願意賣船給他的人。暗巷裡,一位船東叫住他,請他到屋內。他與兩名保鑣跟著那位船東一起進入一棟矮小的磚瓦屋。船東暗示,是治理者下的命令,讓他們買不到船隻,又說,他願意賣船,但要他們得自己想辦法將船從港邊取走、推入水中、駛離港口。船東告知他船的所在位置,他塞了一大筆錢給船東便離開了。

深夜。港口守衛喝得爛醉。先前照顧他妻子的那個人潛入港口順利找到船東所說的那艘船,然而船給鎖鏈給固定住了,船東並沒有交給他鎖鏈的鑰匙。那人倒是不慌不忙地掏出預藏的工具,非常有經驗地將鎖一一解開,並將船緩緩推入水中,悄悄地駛到不遠處的岸邊。兩名保鑣扛著必需品,他們的雇主攙扶著妻子,他們已經在那裏久候多時。

他們朝外海駛去,很快便離開治理者的領海。黑暗中,他們按照航海地圖向一座島嶼前進,他們繞過一塊巨大的礁岩向左轉,眼前的景象突然改變了,黑夜忽然化作白天,海水看起來異常清澈,島上出現翠綠的熱帶棕櫚植物,最令人訝異的是居然有人魚在優游。這並不是記錄在航海地圖上的地方……

然後我醒了。

2014年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