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站的夢

夢裡是白天。一個有很多人在工作的醫療站──有間一層樓的平房建築,外面搭設數個帳篷。休息時間,遠處不知從哪來了一個留著白色及肩長髮的中年男子,還有幾個跟他一夥的男性,他領來幾隻非洲草原常見的草食性動物,像是大象,來到醫療站。

醫療站的人員看到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忍不住靠過去撫摸那些動物。只有一位醫生對這位來路不明的白髮男子充滿戒心,他始終保持一段距離冷靜觀察。相較之下,其他人都早已放下戒心在跟動物玩耍了。白髮男子看似為醫療站帶來歡樂。白髮男子接著又領來一批動物,這批動物全是肉食性動物,裡面有獅子、老虎、鬣狗。卸下心防的人員在白髮男子帶領下也去觸摸了這些肉食性動物。

充滿戒心的那位醫生覺得狀況不太對勁,他叫那些沒有跟動物玩耍的人員先進屋子裡去再說。他說,有危險將至,他要大家進屋裡後便不要出來了。並非所有人都聽他的勸告,有些人則仍停留在屋外──包含那些被動物深深吸引的人。

突然間,白髮男子帶來的動物們開始攻擊人群,屋外陷入一片混亂,有人受傷,有人忙著急救,有人忙著驅趕動物。白髮男子則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接著,白髮男子帶著一顆大蜂窩現身。男子破壞蜂巢,大量毒蜂湧出攻擊人。

此時,多數人都已衝進屋內。屋內,一位護士看到外面的人被攻擊的慘況,想開門讓他們逃進來但被其他人制止,因為一旦開了門,所有的毒蜂也會跟著湧進來,到時,所有人都會被殺害。眾人無能為力,不忍看外面的情況,好幾個人哭了。

前面提到的那位醫生在窗邊發現白髮男子企圖從外頭開窗進來,他跑過去加強窗戶鎖不讓對方有機可趁。那位醫生看著窗外,他看到白髮男子及他的同夥遭受到毒蜂的攻擊,他們的臉、手、身上都腫了起來,白髮男子的同夥們痛苦哀號,白髮男子卻完全不在意,他笑著,表情瘋狂又邪惡,白髮男子持續企圖闖進屋內。

那位醫生又看到遠方,那些未能及時逃進屋內的人也同樣受到毒蜂的狂螫,他們的命危在旦夕。他握緊拳頭、咬著牙說:「只要救他們就好了吧?」屋內的其他人不明白他的意思,絕望地看著他。「麻煩你們把眼睛閉上。」他看著窗外繼續說。然後,他把手貼在窗戶玻璃上,喃喃地唸起咒文。他並沒有回頭確認是否其他人真的都閉上眼睛了。

外面忽然下起大雨,雨點滴在被毒蜂攻擊的人的身上,他們的傷口居然治癒了。然而,雨水滴在白髮男子和他的同夥身上,反倒如刀割和箭雨,加劇了他們傷口的惡化,這些充滿惡意的人開始逃竄。最後,他們全被水所形成的一股力量拖入大雨形成的水窪中溺斃。毒蜂和攻擊人們的動物也在這場雨中全數死亡。那位醫生向眾人隱藏的另一個身分是個魔法師。這場大雨是他召喚出來的。

雨停,雨過天晴,因為這場大雨來得急,很多地方都積水了,醫療站旁邊的湖水也上漲不少,有些水淹上路面,整體來說不算嚴重,人車仍可通行。

之後,支援的人員也來了,眾人沉浸在災難過去的喜悅中。

魔法師把那些看過他施放魔法的人的記憶給抹除,然後悄悄離開。他看起來不太舒服,他摀著嘴巴掩蓋住自己吐出的鮮血。他趁著無人注意,溜到屋後,沿著湖岸淹水的道路,往湖邊一個祭祀湖水女神的水中建築跑去。

有個醫生發現了他詭異的行徑跟蹤了過去,這個醫生是跟著支援隊伍一起過來的,他並沒有發現自己被跟蹤了。那個醫生一路跟蹤他來到祭祀湖水女神的水中建築旁,他在穿過第一個門柱後突然消失了。那個醫生以為他潛進水中便走近水邊卻沒看到水面有任何波紋。

魔法師確實落入水中了,他進入的是湖水中的另一個空間──湖水女神的居所。他與湖水女神有約定,不可在她的領地使用魔法,他剛才明顯毀約了。他漸沉入水中,湖水女神來到他的面前。他跟湖水女神說,隨她處置。湖水女神反倒是原諒了他,並送他回到水面。

跟蹤魔法師而來的那個醫生不死心地在湖邊搜尋他的身影,結果在祭祀湖水女神建築不遠處的岸邊發現他載浮載沉。那個醫生把他拖上岸,確認生命跡象,然後將他扛回醫療站。

他在醫院的宿舍醒來,看起來沒甚麼大礙,扛他回來的那個醫生見他醒了,塞給他工作服還有證件給他叫上工去。他換上衣服,跟著那個醫生一起去醫院,他沒有發現對方已經對他的身分產生疑惑,並且有一堆問題想問他……

2010年10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