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本年度(2010年)最恐怖的遭遇。
夢裡的那時候,我正在朋友住的社區的公共區域三樓或四樓和朋友一起掃地。後來其他社區居民看我們在掃,陸續也來幫忙清理環境。其中一位大嬸對我出言不遜,我跟她起了爭執。
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三個散發螢光綠光的外星人,他們的頭很大,有大顆的黑眼睛,鼻子和嘴巴很小,身體和四肢細長,簡單來說外表就是灰人那類的外星人。四周並無不明飛行物的的蹤跡,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大家對外星人的出現都傻眼了,我跟大嬸的爭執當然也停下來了。在場的大家都在看外星人想做什麼?
外星人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之後盯著我看。外星人用大家聽得懂的話語針對我說:「你有外星人的味道。」我心想:「啥?對你們來說在場的都是外星人吧?」其他人目光紛紛轉向我,他們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是外星人喔?」
我是人類,哪是外星人?搞不懂外星人在說什麼?我發現當下情勢對我很不利,於是嚴肅地反駁外星人:「你在胡說什麼?」外星人沒回答我。我覺得這些外星人來者不善,便當機立斷從那層樓的一個窗口跳出去,沿著牆外的鋼索溜到一樓,用最快速度跑回住處。
我進入住處,在走廊上突然從後面被人架住,居然是那些外星人!他們明明長得像火柴人,力量卻大到我甩不開。其中兩個外星人架住我,另一個掏出一把和他們一樣散發著螢光綠的槍,近距離朝我胸口開了一槍。我失去意識。
等恢復意識發現自己躺在走廊的另一端,外星人不知道上哪去了。我起身,覺得很暈眩想吐,搖搖晃晃的走回房裡。途中遇到一位房客,他興致勃勃地跑來問我:「聽說你是外星人,是真的嗎?」我完全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我回到房子裡,其他室友也都在讓烈討論外星人出現的事。他們一看我回來,又有人問了:「你是外星人嗎?」真是個讓人火大的問題。我沒理會他們,只是爬上雙層床的上層躺著。他們則在下面繼續熱烈討論著。
我在床上昏睡,夢到非常遠古的時空。
夢中夢裡我看到一條溪邊聚集很多人,他們看起來像是戰士,身體鍛鍊得很強健,皮膚曬得很黑,清一色是男性,上半身都沒穿衣服,每個人身上皆有複雜的刺青,有些人手上拿著冷兵器。似乎正在慶祝什麼,他們的情緒激昂。
我一點也不想了解他們在慶祝什麼,那時我只覺得昏沉。
這個夢中,我的視角像是在水裡載浮載沉,像是整個人泡在水裡,只露出個臉在水面。我開始思考、確認我的視角這個人跟那群戰士之間的關係,看來跟他們似乎是一夥的,不是他們的敵人。我試著看了這個人的長相,他在水面的倒影很模糊,我只能確定這個人和他們是不同種族的人。
後來,我覺得後面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我,我回頭。朦朧之中,我在床鋪上醒了。
醒是醒了,我卻感到有股強烈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我覺得快要窒息了。我努力睜開一點眼皮,我看到一個女人的人影,我看不到她的臉,她從床頭由上我下在看我。我感覺到她壓住我的手臂和胸口,我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我覺的她好像在笑,似乎沒有惡意。
我認識她嗎?我不確定。我跟她說:
「別壓我的胸口,我沒辦法呼吸了。」
「我沒有壓,是你自己的手壓著了。」她說。
我發現我的手確實放在胸口上,但我的手移不開。我又跟她說,是她的緣故,我才無法呼吸也無法移動,希望她能移動一下位置。她不明白我的意思,繼續壓住我。我覺得我快缺氧了,可能真的會這樣窒息而死,我的腦中浮現很多影像和想法,難道是死前的跑馬燈嗎?我想著,要是沒死的話就把現在遇到這些事情都推上 Twitter 吧!又想,外星人的事要找誰討論?某位推友吧,他對外星人應該比較懂……
我的意識差不多進入混亂狀態了。
當我放棄希望時,那個女人從我上方消失了。我總算能呼吸了。但怎麼覺得有人在拉我的腳?沒想到那個女人還沒離開。她抓住我左腳在跟我玩,我甩開,她改抓我右腳。我起身壓住她的頭把她推開,不耐煩地叫她別鬧,她這才完全消失了。
我又在床上醒來,我吃力地翻身,看到下面那些室友仍然在討論外星人的事。我努力移動身體,身體不太聽我使喚,我仍感覺暈眩。我讓自己跌下床。我掉到下層的床舖上。室友轉頭看了我一眼,看我沒什麼事,他們又繼續討論外星人。
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覺得那些外星人肯定還會再來找我麻煩,我直覺不可以再與他們有任何接觸了,否則會有非常糟糕的狀況發生。於是,我努力挪動身子,讓自己從床上跌到地上,重重跌在地上──強制中斷這個夢。
我環顧四周,確定自己活著回到現實世界,鬆了一大口氣。
2010年9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