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有支考古團隊,隊中其中一名主要研究人員是位女性。他們在某地北方一座終年下雪的雪山上的一個山洞裡。這個山洞某處地面凹陷了,那裡的地面是人造的,歷史悠久尚無法推定準確的建造年代,這是幾天前被民眾偶然發現的,凹陷處下方似乎是個類似墓室的地方,考古團隊正在探勘這個墓室。
他們小心地從凹陷處進去,隨後他們發現這是個古老的木造空間,空間裡有一具棺木,棺木表面沒有任何特別的裝飾和花紋可辨識是哪個文化圈的古物,比較奇特的是,棺木外圍被多條使用黃金一類貴金屬打造的鎖鏈仔細綑綁,棺木的縫隙也都被滴水不候地密封起來。考古團隊探測結果,認為棺木不是空的,有內容物。於是在評估現場狀況後,決定將這具棺木運回研究。
某間博物館的附屬研究中心裡,上段提到的那具棺木被移到研究中心某個有挑高天花板的地下室,這間房間用來存放木乃伊和靈柩棺木這類的古物。
團隊人員花了很長的時間,終於將全部的鎖鏈與表面密封物安全移除,好不容易將棺木打開,他們發現裡面裝的是一位男性,男性從頭到尾全身包括臉部都被多層布料包裹著,棺木內部空間剛好被這位男性和他身上裹著的布填滿,沒有縫隙和其他陪葬品。他們小心移除裹著男性臉部的布條,男性留著鬍子、頭髮很長,銀灰色的毛髮,看不太出實際年齡。令他們驚訝的是,男性的皮膚非常有彈性,皮膚色澤也不像屍體,看起來像活人一樣,彷彿只是睡著了似的,但是他的身體冰冷,也沒有心跳之類的跡象。他們試著採取一些他的血液。這對他們來說是個非常驚人的發現,因為這位男性完全有別於他們以往見過的木乃伊。他們繼續移除裹在他身上的布料,他身上穿著長袖布製的衣服和褲子,腳上穿著雪靴,很樸素,沒甚麼裝飾,看不出他過去是什麼身分的人物。他們取了一些棺木的碎片,準備進行碳14的比對工作。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
幾天後,某日傍晚,主持團隊的那位女性博士和她的助理留在研究中心裡分析剛才採取的樣本。分析報告指出,這具棺木至少是5000年前的古物,而棺木裡的那位男性的DNA比對結果,他不屬於現在任何已知的人種,甚至可說和人類的DNA相去甚遠。這對她們來說是一件震驚的事情,這件事尚未對外公布。
她們一直研究到晚上。助理說去買個咖啡,博士則留在實驗室裡。助理才出去沒多久,警鈴就響了。有三個蒙面的男性闖進研究中心裡,接著便闖進實驗室裡攻擊博士,他們要她帶他們去存放黃金古物的儲藏間。博士趁他們未留意的空檔,逃到那間存放著棺木的地下儲藏室裡,並將門反鎖。三個歹徒發現後博士不見後,在研究中心裡到處破壞搜索。他們發現反鎖的地下室,便粗暴地撞開門。
博士在他們破門的時候衝上前去,搶手其中一人的武器,雙方陷入一片拉扯,其中一位歹徒打破了幾個古老陶罐並拿了古代的標槍想要攻擊她,她看到他們損壞古物,喊著要他們住手。最後她寡不敵眾,被歹徒壓制在地。
歹徒們接下來開始搜刮這個房間,他們發現這裡沒有黃金一類古物,只有木乃伊和棺木一類古物後,生氣地開始大肆損毀藏品。其中一人拿著標槍刺向棺木裡的那位男性洩憤。博士想制止他們,卻被他們毒打一頓。
畫面跳轉,不知道這裡是在那裡,只知道時間點是過去,在某處自然環境,可以看到冰河、冰融的河水,還有棺木裡的那位男性的身影。他正在被放入棺木中,鏡頭由他的角度往上,他的上頭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對著他說著一些無法判別內容的話語,接著棺木被蓋上。
時間點回到現在,棺木中的那位男性居然睜開眼睛了。那位男性心想著,原以為自己會永遠沉睡下去,沒想到還有醒來的一天。他注意到肩膀上的那只刺中他的標槍,就是這只標槍刺傷了他,讓他痛醒的。他拔起了標槍起身,他看到遠方有三個男人正在毆打一個女人。
那位男性舉起拿標槍射過去,射穿其中一位歹徒的膝蓋,那位歹徒痛的倒在地上哀號,三位歹徒看到他走向他們,全嚇傻了眼,想逃卻腿軟。三名歹徒於是全被他給揍昏過去。他抱起眼前這位受傷的女性往樓上走去。
走廊和研究室被斷電了,陷入一片漆黑。一位拿著手電筒的男性警衛聽到警鈴聲趕了過來,警衛看到他抱著昏迷的博士,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問他是哪來的流浪漢,怎麼會在這裡?但是他聽不懂警衛講的語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接著他把受傷的博士塞給那位警衛。
助理隨後也趕了回來,她看到原本在棺材內的那位男性居然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她用手指著對方,張著嘴巴,好一陣子說不出話。警衛看到助理這樣的反應,完全摸不著頭緒,他覺得不過就是個流浪漢,有必要驚嚇成這樣嗎?
助理回過神,要警衛趕忙一起將博士送醫。警衛說警方應該已經趕到了,他也叫了救護車,警察和醫護人員很快就會來了。助理接著跟警衛說,他的宿舍借用一下。警衛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仍然爽快答應了。然後,助理硬拉著那位男性往宿舍方向走去。警衛則一臉疑惑地當在原地陪伴博士等待救護人員,沒多久博士便被送上救護車了。
警衛的宿舍裡,助理用盡了所有她懂的、她能想到的語言與那位男性溝通,然而沒有一種是他聽得懂的。她之所以強硬地要他到宿舍裡來,自然是不希望他被別人發現,她很明白,要是他復活的事被人發現,問題會變得非常複雜。她原本希望那位男性能在這裡梳理一下,至少外表能像個現代人,免得被人察覺異狀,可是由於溝通障礙,狀況陷入僵局。這時候,警衛處理完事情回來了。助理看到警衛回來了,靈機一動跟警衛說:
「你回來的正好,幫我把他帶去浴室裡沖個澡、把鬍子刮了、頭髮也理一理吧!拜託你了!啊!順便借一套衣服吧!」
「為什麼叫我?那種事他自己……」
「麻煩你啦!我好歹也是個女人,難道你要我幫這個男人洗澡?這種事很讓人害羞啊……」
「噎?我說……」
「拜託你了!」
「唔……」
警衛也和那位男性無法溝通,他對那位男性比手畫腳,然後做出對不起的手勢,接著將對方推進浴室裡。助理很擔心裏頭的狀況。過了一段時間,兩人走出浴室,助理一看差點沒噴茶,她沒想到那位男性刮完鬍子看起來居然比警衛還年輕,她原以為他是個中年人,她完全被他所蓄的鬍子給騙了。警衛也說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年輕。助理突然想到那位男性換下來的衣物可是古物啊!她趕緊問警衛那疊衣服呢?警衛將衣服遞給她,她小心地拿塑膠袋裝起來。警衛問,她幹麻那麼小心翼翼地保存這個流浪漢的衣服?助理回答,他才不是流浪漢!這些衣服是很重要的!她差點說出古物這個詞彙。而他則完全不明白到底哪裡重要。
三人坐在餐桌旁,警衛給兩人沏了一壺茶並拿出一些點心請他們吃。他將博士的狀況還有歹徒的後續情形告訴助理。他說,那三個歹徒被逮捕時都已經受傷昏迷了,警方認為是他們內鬨時互傷的,還提到他們三個不知道怎麼搞得,像看到鬼似的,語無倫次地說著一些瘋言瘋語。助理聽到這段,忍不住用眼角偷瞄了一下正在研究餅乾的那位男性。
助理繼續努力嘗試與那位男性搭起溝通的橋樑,她想搞清楚那位男性究竟是什麼人,到底說著什麼樣的語言。她想,既然語言不通,搞不好可以用畫圖來溝通,於是她拿了紙筆,示範使用方式給他看,希望他也能畫些什麼東西出來,沒想到他寫了一段文字出來。她看不懂,她想,或許博士會知道。那天晚上,他們借住在警衛的宿舍裡。
隔幾天後,白天,助理和警衛還有那位男性來到醫院裡探望博士。博士的傷勢看起來恢復良好,精神也不錯,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博士看到他們來了,顯得很高興。博士注意到那位男性,她問:「那個男的是誰?」助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2010年9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