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著魔的夢

夢中的我在電腦前看一則新聞,新聞說某深山中的森林中的養蛇場被廢棄,籠子與護欄破了,裡面的蛇都紛紛四竄。下一秒,我人居然置身於那個山中了。

那座森林樹木非常巨大,堪稱神木群,屬高海拔森林,偶有雲霧飄過,地面有苔癬類植物。我看到遭到破壞的生鏽網狀鐵絲網柵欄,柵欄內的範圍有低矮灌木,那個區域內還有廢棄的鐵籠,目前沒看到蛇的蹤影。我感覺到蛇的視線,我感覺到灌木上有蛇,不只一隻蛇,但是我看不到牠們的位置。

不遠處,我看到一位老人和他的朋友們在廢棄養蛇場裡探險,我警告他們進去裡面會有危險,他們似乎是沒有聽到。

我感覺到整個空間裡散發著恐懼,我環顧四周想找出這種奇怪感覺的來源,四周頓時暗了下來。我遇到一位原本在這個養蛇廠工作的人,他對我指著一條水管,水管末端是固定在石頭旁的水龍頭,他說,那是他們的水源,他們用那個水源提供給附近的動物,他說最近都沒下雨,他們快沒有水喝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水龍頭,水開始溢出,流到地面之後往四處流竄。不久,下起傾盆大雨,大雨中夾雜著他的聲音,他說,看來神終於聽到他的呼喚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我淋著雨,再次環顧四週,此時感覺到空間中的恐懼消失了。

我看到剛才那些跑進蛇廠裡冒險的人用手、衣物或是樹葉遮著頭頂,奔跑回他們住宿的小木屋,我跟著他們過去,他們的小木屋在湖邊。這時是夜晚了,這座湖很大,湖水看起來快要到淹到小木屋邊了。老人的朋友們進入小木屋,老人緊接在後,正當他要進去小木屋時,被我阻擋了,我覺得這裡的氣氛不太對,可能要出什麼事,我覺得老人會有危險,所以不讓他進屋裡去。他對我的舉動很生氣,我們在木屋外吵了一架。雨停了,老人終究沒有進入小木屋。

老人開始往另一處移動,他的那些朋友離開小木屋跟他一起移動。他們在一個步道中行走,走著走著他們變年輕,變成一群小孩,在步道上奔跑。這步道很像小木屋群之間的鋪石道路,兩旁有黃色圓形燈罩的路燈。他們抵達一座老舊的建築,他們變回成年人,但仍比原先的模樣年輕。我跟著他們後面進去,這是一座醫院,很老舊的醫院,剛才空間散發的恐懼感又回來了。

醫院走廊上,有個裡面穿著手術服外面套白色醫師袍的婦產科醫生與他們擦身而過,他看起來很匆忙,似乎是有急診。走廊上還可以看到幾個醫護人員在忙碌穿梭。他們打算暫時在醫院裡借住一晚。他們走到走廊盡頭,前面是多人病房,他們沒有進去,右手邊有一個門,他們推開門進去,那是通往樓上的樓梯間。他們往上走了一個階層,出現一間有雙層床的老舊通鋪大空間。他們轉彎往上更一個階層,又是一個有雙層的大通鋪房間。他們通過那個房間,這一路走來,室內各處皆極為昏暗。

我心想,他們打算住這種地方?

穿過那個房間,他們來到一條較窄的走廊,走廊一盞燈也沒亮。他們尋找著開關,把走廊上的燈打開,也把走廊上吸頂式電風扇啟動、這裡很潮濕。電風扇的款式是中小學教室過去常用的那種旋轉式風扇,電燈是日光燈管,有些燈座沒有燈管。空間散發的恐懼與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我知道這是在夢中。

牆上的開關很多,所有的開關都被打開了,能啟動的燈都點亮了。這時,我聽到身後來時路的方向傳來嬰兒的哭聲,其他人似乎沒聽到。

走廊上有三個房間,他們愉快地分配好房間便睡覺去了。我在走廊中央房間的上層床舖,我的對面是之前吵過一架的那位老人,他的其他朋友睡在下面通鋪。房間熄燈。門沒關,走廊的燈光透進來。老人睡著了,我躺在那裏假裝睡著。

可能過了幾小時。出事了。住在另一間的人,也就是樓梯上來走廊數來的第一個房間傳來不明吵鬧聲。其中一位住那個房間的女性走到我所在的房間門口,她神情明顯異於常態。她不知名的東西附身了。她走進來,站在床邊,口中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著什麼。我繼續躺著假睡,裹著棉被偷瞄她的一舉一動。這個房間下鋪的一些人也跟著被附身了,他們神態怪異的開始談話起來,講著意味不明的言語。我掀開棉被跳起來對大罵他們,他們惡狠狠地盯著我,然後離開房間,走進走廊底端的那個房間,騷擾裡面的人。

他們離開後,我在房間裡發現他們的本體,他們依憑在天花板球型吊燈的小吊飾裡,我一把將吊飾全抓下來,用護身符按著那些吊飾,被附身的人們察覺北體有異狀,面部扭曲的要回到房裡阻止我。另一位沒有被附身的女士也拿出了她的護身符碰觸那些吊飾。被附身的人們看起來變得很痛苦,接著他們倒下。之後,外頭來了一個修行或是道士的男性,他幫我們完全解決一切騷動。我和那名沒有被附身的女士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們和那位男性交談一會兒,他送我一個用玉雕刻而成的劍的吊飾,我拿在手裡……

醒了,感覺有些疲倦。看了時鐘,清晨五點二十分。

2010年8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