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金字塔廢墟的夢

夢中的我正在旅行,途中碰上大雨,於是躲進一處看起來是廢墟的建築裡避雨,這個建築的牆面是暗灰色的。天空降下的雨並非我們認知的水,它帶有黏稠性,不會弄濕身體,還有綠色混濁物參雜其中。

雨越下越大。建築裡,液體開始累積,建築內部逐漸被填滿。我載浮載沉 ,隨著不斷漲高的液體漂浮至建築物天窗口。我伸手抓窗口邊生長的一種未知多肉植物,葉子呈現圓錐狀,整株軟趴趴,表面有絨毛,抓起來卻幾乎沒什麼麼擦力,我試了好幾次才牢牢將它抓住。我探出天窗,朝外頭其中一方眺望。我發現所在的這建物是這區域將被叢林吞沒的頹傾建築群其中之一,這群建築每個都包覆著滿滿的藤蔓。

我沉入水中,我打算拿自己的行囊,行囊是個深色方形小盒子,外面以繩子綑綁。液體過於渾濁,視線不良。

建築物的主人來了。他動了些機關,開啟一個排水閘門,把液體排出去。透過閘門,我看到外面是黑色的大海。我無法看清建築物主人的樣貌,他看起來很模糊,我只能憑感覺說,他應該比成年人類高大一點。我為擅自跑進建築一事向建築物主人說抱歉。我跟他表示自己為了避雨已經躲在這裡幾天了──這時我才知道自己在這裡不只一天了。建築物主人對我已在此留滯多日感到驚訝,他說,他這幾天都有回來,卻都沒看過我。他緊接著又說,沒關係。他讓人感覺很友善。

我跟著他走出建築物,外頭依舊下著雨。他開始跟我介紹這個地方。他拿來一種細梗連接到頂端是個圓球,有絨毛,暗色有斑點的多肉植物。他說,吃了這種植物,身體會變色;吃久了,色素會沉殿在身體裡,皮膚會完全變成那個顏色。他又說,這是一種食物,他們有時候會吃。我試了一點,吃起來沒什麼味道,口感像在吃石蓮。食用後,我的手變成迷彩暗色,過不久又變回原樣。

我的視線移到前方的海邊,海邊有個特別突出海岸線的建築物,是個階梯金字塔,多半被藤蔓給覆蓋了,金字塔附近都是叢林。海浪持續拍打著海岸……

2009年1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