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白晝時搭別人的小客車來到某座城市,傍晚回程時卻被那些人丟下。雖然被放鴿子,我在夢中的情緒並沒有因此受影響。我用手機內的地圖尋找附近車站的位置,打算改搭火車回家。
走著走著太陽下山了,步行約半小時後抵達地圖上標示的地點,結果那是已停用的舊火車站。舊火車站旁是公車總站,儘管是總站卻沒什麼人,燈光昏暗,看起來挺荒涼的。我心想:「或許會有公車能到火車站」便走過去研究站牌上的路線,這時來了兩位背包客,我和她們聊了起來,她們說,她們知道搭哪一台公車可以到火車站,她們正好也要去那裡,我可以跟她們同行。之後來了一輛小型公車,我們三人一起上去,坐在最後排的座位。
夢的場景跳到城裡。
有個人租了某大樓最高樓層的一個房間,那天他朋友來訪,兩個人談到租屋經驗,他朋友說,現在租的房間比他們之前去看的那個房子好多了,之前看的那個房子地板是木造的,因為房屋老舊,地板踩著嘎嘎作響,感覺總有一天會塌陷讓人掉到樓下去,還是水泥的安全。
他的朋友離開後,他發現床附近有奇怪的動靜,他彎下去看床底,底下不知打哪來有隻半透明的白底虎斑貓,貓咪鑽出床底,仔細看那隻貓像天使那樣長著小小的翅膀,頭頂還飄著光圈,貓咪很友善,對他撒嬌、喵了幾聲後穿透房門走掉了。
隔天他遇到來打掃公共區域的阿姨,
他問:「房東以前有養寵物嗎?」
她說:「有啊,以前有一隻可愛的貓咪,長得很特別,是白底的虎斑貓。」
他覺得貓咪會出現在床底不是偶然,回房間後就把床給掀了。
床底的地板上竟然有個小氣窗,嚇了他一跳,氣窗可以清楚看到樓下房間的狀況,看起來是間書房,三面牆是書架,中間有張大書桌,樓下的住戶就是他的房東,整棟大樓都是房東所有,房東是一名蓄鬍的男教授。他不知道該拿這個氣窗怎麼辦才好,最後決定放著不管。
後來,有天,氣窗飄出詭異的深色煙霧,他忍不住去窺視樓下的動態,他看到樓下書房的桌上擺了很多瓶罐和幾本攤開的筆記本,房東正用酒精燈為燒杯內的不明液體加熱,煙霧是液體產生的。他覺得自己可能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因而只看了幾秒就抽身。
隔天,他來到樓下某層房東開的小店鋪。房東正在為一些小紙盒裝的魔法商品上架,
他問房東:「這些看起來很神秘的東西是哪裡來的?」
「是我自製的,用過的人都覺得很有效,因為頗受好評、製作量也跟著增加,順便就製成商品販售了。」房東說。
他聽完後勸房東不要再販售這些魔法商品,
「魔法的製品除了本身的效果之外,還會混雜咒語創造者的能量和製作者的能量,可能會造成不可預期的負面效果。」他說。
「這些都是多年研究古籍和咒語的成果,不會有問題。」房東很有自信地回說。
幾天後的夜裡,他聽到房門外有騷動,他開門出去,看到房東的兩位女兒在樓梯間打開窗戶在猶豫要不要跳下起,看起來並不是要自殺而是想要逃離什麼。他立刻上前叫住她們問:
「發生了什麼事?」
「不趕快逃跑的話會被殺掉。」她們指著樓下說。
他朝著她們手勢的方向望過去,樓下的走廊有好幾個人影像電影中的喪屍那樣失神地移動著。「看起來真的不妙,」他說,「但從這麼高的地方跳窗也是死路一條啊。」
「可是……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逃了……」其中一人哭了出來說。
「嗯……妳們聽過瞬間移動嗎?」他微笑著問。
「什麼?」她們的腳底出現一道傳送門,她們還來不及弄清楚狀況就已經置身離大樓很遠的某條路上。
「好了,」他伸直雙臂拉筋,「沒有目擊者,可以大開殺戒了。」他走下樓,對著那些失神的人說。那些人發現他走過來,朝他撲過去,但是還沒碰到他就全部像破掉的氣球一樣爆開了。
處理完樓梯間和走廊的怪人之後,他來到房東的家裡,裡面一片狼藉,家具散落一地,房東死狀悽慘地倒在書房內,腹部被破開,內臟全被掏出了。他檢視掉在地上破掉的玻璃瓶,「迷幻藥……然後這個是……」接著他拿起掉在附近的筆記本隨意翻閱幾頁說:「這樣的配方……唉,已經警告過你了。」然後他用魔法將筆記燒了並將房東家裡所有的東西也放火燒掉。他沿著樓梯下來,仔細查看每層樓的每個房間,逐一燒毀每個房間裡的東西。其他房間裡遇到的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了,所以他也將那些人都殺掉了。
整棟樓陷入火海後,他從一樓的大門走出去。一男一女兩名魔法師在門口等著,他似乎早料到兩人會來,他撲到女魔法師地懷中說:
「裡面的狀況真是嚇死人了。」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男魔法瞪著大樓說。
「?」他回頭,「什麼?!」他才剛說完,三人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掃到很遠的地方去。
「這股力量究竟是?!」女魔法師問。
「我可不記得大樓裡有這種東西……難不成是那些術式?還真是招來了不簡單的東西。」他說。
「憑我們的力量不可能是對手,必須請求增援。」男魔法師說。
大樓的空間開始產生歪曲,並將附近的人和建築物撕成碎片吸進去。
「增援來之前我們早就死透了。」他回應。
空間歪曲的範圍逐漸擴大。
忽然間,大風颳起,黑色的雲霧將歪曲的空間團團圍住,天上落雷閃得讓人無法直視,接著下起暴雨,雲霧愈來愈厚,然而不到一分鍾,雲霧、閃電、暴雨卻驟然消失,大樓也跟著不見,其他原本被破壞的建築倒是恢復原狀,被吸進去的人也回到街道上,一臉茫然。平常看慣超自然現象的魔法師們也目瞪口呆。總之,有另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大樓內的那個東西給消滅掉了,連魔法師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三人來到大樓原址附近的樓房頂端鳥瞰那塊區域,大樓非常乾淨利落地消失了,連個碎片也沒有,原本的位置現出一個年代久遠的土黃色長方體型石造地下空間遺跡,給人很像古埃及墓室的感覺。
「這是……墓室?不對,沒有棺木的基座。」
「那個東西之前一直被封在這裡面嗎?」
「大樓的地底下居然有這樣的建築存在,之前為什麼完全沒有察覺到?」魔法師們討論著。
夢的場景回到我要前往火車站那邊。我已經抵達市中心,正要走到火車站去。途中我看見了前面那段那個遺跡,我決定去看看,於是和其他兩人分開了。
那是個低於地面的空間,彷彿有人在地上挖了一個長方體型的洞。聽說是最近才出現的,不過沒什麼人在意,附近居民也見怪不怪了。這個空間只有一個入口,入口處有個長方體型的中空柱子擋著將入口一分為二。整個空間都是土黃色的,牆壁上整齊刻滿文字,讓人想起古埃及的建築。
不過牆上刻的並非古埃及文,而是橫書的、由曲線直線和圓圈組成,形似阿格里帕的《神秘哲學》裡提到的文字,但使用的字符和《神秘哲學》裡的那三套完全不同。這種文字大小約5cm,其下方還有排約0.5cm大小的另一種文字,長得像楔形文字,可能是對應上面那種文字的內容的註解或翻譯。
我心想:「趁這裡被封鎖前做個記錄好了。」我用手機拍了幾張文字的照片。拍照的時候發現有的牆面被人破壞,被人塗鴉和刻上中文字。
後來在夢中跟某位推友聊到這件事,那位推友說要找認識的專家去解析那些文字,有新消息再跟我說。然後我就醒了。
2017年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