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一所學校舉辦戶外旅行,目的地是鄰近一座城市,參與旅行的學生不少,似乎是高中生。
這座城市規模不小。空氣品質不太好,總是塵土飛揚。城市中心地帶是四周圍繞峭壁的高地,高地的地面布滿像道路網般的深溝,鳥瞰像是某座被黑色厚土覆蓋的高樓城鎮,而這座被覆蓋的城鎮上又被蓋了新房子。高地上頭的樓房雜亂無章,大多是有著小窗並蒙上一層灰的鋼筋混泥土或磚造建築,深溝頂端盡是錯縱複雜的橋樑,也有通往溝底的橋,溝底有些木造平房。
高地外圍的房子明顯比高地上的建築新穎堅固,多數是鋼骨構造並擁有玻璃帷幕,外觀都維護得很乾淨。城市更外圍的一角有一大遍土地是軍事管制區。
那所學校的旅行團規劃在這座城市裡待上幾天,他們的旅館位在高地崖腳下。旅館設備看起來頗高級,大概是五、六星級的飯店,每天皆供應不同風味的餐點,餐餐不同,餐點精緻,選擇多樣,光看就令人垂涎三尺。
某天早餐時間,三名學生脫隊偷溜出去。他們溜到高地上,沿著錯綜的橋樑交通網在高地上探險。高地上的居民對他們這種來探險的外來者貌似見慣不怪了,沒人在意他們那樣到處探頭探腦的行為。他們不知不覺越走越深,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迷路了。迷路的路口飄著薄霧,一個人影也沒有。他們發現溝底有位婦人正在家門外曬衣服,趕緊找到最近的捷徑往谷底前進。
場景跳到軍事管制區某個位在三叉大馬路口的大門外,鏡頭又再稍微拉遠一些,來到那大門口附近的小巷裡。有個人往門口方向前進,他經過建築的陰影,忽然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是一位淺色短髮少年的樣貌,他身上的服裝也全部改變了。少年直直地走向管制區的大門口,門口兩位持步槍的士兵命令他不准前進,他並沒有停下腳步,從容地走進管制區裡。兩位士兵想動手阻止他,卻發現自己竟然站在原地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消失在視野中。
不久,管制區的建築物陸續發生大爆炸,區內一片混亂。爆炸後不久,少年從另一個較小的出入走離開管制區,他走進附近的暗巷裡,待他走出暗巷,他變成一位長棕色直髮女人的樣貌。女人走過幾個街區,走進一棟外頭有玻璃帷幕及金屬逃生梯的大樓裡。
這棟大樓的一樓及二樓有貫穿的挑高中庭,還有一整面連通兩層樓的玻璃大窗牆。一樓沒什麼陳設,二樓是大樓的交誼廳。交誼廳擺了很多張有靠背的椅子,還有臺薄型寬螢幕大電視機。約有六或七個年約七至八十的老人在聽裡看電視,電視正在撥爆炸事件的突發新聞。
女人沿著扶手嵌著透明玻璃板的樓梯走上二樓,她刻意放大動作,舉起手臂指著窗外管制區方向說:「好可怕呀,恐怖攻擊不就在這附近嗎?」
「妳是誰?我不認得妳!妳是這裡的住戶嗎?」其中一位老人一臉狐疑地瞪著她問。
「真是的,我是住在X樓X戶的XXXXX啊!你怎麼可以把鄰居給忘了?」女人這樣回應他。語畢,她轉頭走向電梯與內部逃生樓梯的方向,她打開逃生梯門走進去。老人目送女人走進樓梯間,確認女人不會回交誼廳後,他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女人往樓上前進,逃生梯間全是灰白色調,每層樓梯間都有扇細長的對外窗。她往上走好幾層樓後,推開某層樓的一扇門進去,裡面是一間實驗室。
實驗室沒有窗戶,一面牆是整排的玻璃門鐵櫃,另外兩面牆上部是櫥櫃,下方是實驗台,有門的那面牆沒有擺放任何設備或家具。實驗室中央有張桌子,桌上有個畫質不怎麼樣的小型盒狀電視機,電視機旁放著一疊疊的資料,其中一疊在桌子中央散開的資料最上方,有份夾著照片的文件,照片裡的人物是剛才那位少年,文件內提到那位少年被非法逮捕,至今生死未卜。有兩個女人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一位是短髮的女性,另一位是那位長棕直髮的女人。
推開門的女人走到坐椅子的女人面前,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四目相交,椅子上的女人說:「辛苦你了,非常感謝你做的一切。接下來是我的事了。」另一個女人鞠了一個躬,變成一位全身著黑色西裝、頭戴黑色禮帽的男子,男子緩緩倒退,退向角落,像一陣煙霧般消失在那個密室裡。
過不到一會兒,一群手持武器的人衝進實驗室裡包圍椅子上的兩個女人,他們看起來既不像是警察也不像是軍人。短髮的女人站了起來,長髮的女人仍然鎮定地坐著,她手上似乎拿著某種控器,她說:「我等你們很久了。」
這個夢到這裡戛然而止。
2014年2月14日